是我被救出来的那天。
一个年轻的警察,将我小心翼翼抱着。
他眉头紧锁,语气隐忍而克制:“江年年,你还活着,真好。”
其实被救出来的那个时候,看见年轻警察清隽的侧颜,我心里也曾叹息过:真好啊,如果我还是曾经的江年年,一定会被这样的一腔热忱打动。
可是如此丑陋的我,又怎么去面对这样的一束光。
我只好将脸埋起来,心里却在落泪:徐泽安是吗?我记住你了。
如果有来世,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。
恍惚中,身侧的少年忽然握住我的手,眼神认真:“没事了,江年年,坏人都被抓走了。”
光好像又照了进来。
我深深吸了口气,仿佛前世那拘着我整整五年的阴霾,都在此间消散。
这一刻,我真的自由了。
徐泽安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,有个女孩子拉住他的衣角,仰头看着他。
“徐泽安,你救救我好不好?”
女孩子的那张脸似乎是很熟悉的,似乎也总是挂着最热情洋溢的笑。
他从梦里惊醒。
不断描摹过梦里女孩儿的五官轮廓。
直到某天在布告栏前,他再一次见到她。
“那怎么了?徐泽安是单亲又怎么了?”她咬着零食,反驳周围人的话。
有人八卦:“听说两年前,徐泽安他爸将他妈推下楼去了。”
那个女孩子忽然收起笑,戳着开玩笑那人的脑袋:“你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吗?随便就给人家爹安顿一个杀人犯的罪名?你这么有本事,怎么不去做侦探呢?”
她气鼓鼓地离开那群人。
身后还有人嘲笑她:“江年年,像你这种学渣,当然是头脑简单。”
她撇着嘴,还在念叨:“真服了你们这种人,考试比不过人家徐泽安,就诋毁人家。”
拐角处,徐泽安几乎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名字:江年年。
压低了嗓音念出来,是一种很美好的感觉。
补习班里,他听见江年年与陈言的对话。
原来她之所以坐在他旁边,是为了气那个青梅竹马的陈言。
他却还是替她解了围。
徐泽安想,梦总是荒诞的,现实里,他与江年年甚至没有过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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